這種棒打鴛鴦的行為其實出于一種變態(tài)心理,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讓別人得到,而且還厚顏無恥地美其名曰“替他們兩個考驗了愛情”,人家兩個人的愛情用得著你梁璐來考驗嗎?
梁璐出于對男性的報復,追求他,三年而不可得。于是,“一件東西,我得不到,就毀掉它”。
梁璐動用了她老爸的權力,陳陽到了北京。而那些不及祁同偉的同學們,也紛紛進了省市的單位,只有祁同偉,被發(fā)配到了偏遠山村的司法所。
梁璐的行為,對于祁同偉而言,和渣男求愛不成向女孩潑硫酸,又有什么本質(zhì)的不同?
祁同偉對自己的學業(yè)和才能是自信甚至自負的,也只有如此才能掩蓋和平衡他在家庭背景方面的自卑。
陳海和侯亮平一畢業(yè)就進了省級機關,而祁同偉卻被發(fā)配到了山區(qū)基層。作為高育良教授的頭號得意弟子,如此安排豈能讓祁同偉心理平衡?
祁同偉不是一個甘于平庸、甘于寂寞、甘于久居人下的人,但現(xiàn)實中的他又感到很無助、很無奈、甚至很悲催。
他確確實實被梁璐及其背后的權力暗算了,就像如來佛手掌一翻便將孫猴子壓在了五行山下一樣,如何才能翻身?
然而祁同偉依然不肯向命運低頭,志愿進了緝毒隊,身中三槍立了大功之后,又是老梁書記從中作梗,他依然調(diào)不到北京。
無情的現(xiàn)實再次將他的夢想擊得粉碎,只得感慨“英雄只是權力的工具”。
于是,祁同偉屈服了,違心的去向梁璐示好。結(jié)果,梁璐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下跪求婚。
向曾經(jīng)暗算過自己的女人及其背后的家族求婚,祁同偉做到了能屈能伸,忍不住夸他一句,“包羞忍恥是男兒”。這是其逆襲之路的轉(zhuǎn)折點。
然而,真相卻是,一個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緝毒英雄,在靈魂上已經(jīng)死了,在他下跪的那一刻。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發(fā)誓要拿到權力,然后向這個世界報復的祁廳長。
知道了這一切前因,祁同偉在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有了心理活動上的合理解釋。無論是,對上位者的奴顏婢膝,還是對婚姻的不忠,以及自保時的決絕狠辣。
一個心死了的人,什么事干不出來呢?
祁同偉是反派,沒有錯,他應該也必須受到黨紀國法的制裁。而在一切的結(jié)局,他也的確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