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女數(shù)學家首個菲爾茲獎要來了??
就在最近,數(shù)學大佬陶哲軒激動宣布:困擾數(shù)學家上百年的經(jīng)典難題——掛谷猜想(Kakeya猜想),被北大校友王虹及哥大數(shù)學副教授Joshua Zahl在三維空間中證明了。
根據(jù)陶哲軒的科普,三維Kakeya猜想斷言:
一個包含每個方向上單位長度線段的集合(Kakeya集),在三維空間中必須具有Minkowski和Hausdorff維度等于三。(具體下文再詳細展開)
雖然看起來只有一句話,但這個問題卻與調和分析、數(shù)論等多個數(shù)學分支有著緊密聯(lián)系,因此一直以來吸引了無數(shù)數(shù)學家競相攻克。
現(xiàn)在,北大校友王虹和Joshua Zahl用127頁論文證明了這一說法。
這事兒馬上在國內(nèi)引發(fā)諸多熱議。
有人表示,一旦上述arXiv預印本通過審稿,憑借這一突破,王虹成為了2026年菲爾茲獎的熱門人選。
要知道,菲爾茲獎是國際數(shù)學界最負盛名的獎項之一,被稱為數(shù)學界的“諾貝爾獎”。
它旨在表彰那些在數(shù)學領域做出杰出貢獻的年輕數(shù)學家(40歲以下)。該獎項每四年頒發(fā)一次,通常在國際數(shù)學大會(International Congress of Mathematicians, ICM)上宣布獲獎者。
根據(jù)平樂縣宣傳部的一則報道,王虹出生于1991年,如今只有34歲。如果她能夠獲獎,將實現(xiàn)“首位中國籍女性數(shù)學家獲菲爾茲獎的成就”。
Kakeya猜想:數(shù)學領域的經(jīng)典難題
首先,Kakeya猜想由日本數(shù)學家掛谷宗一(Sōichi Kakeya)于1917年提出,也被稱為掛谷猜想。
這個問題的原型是:一位武士在上廁所時遭到敵人襲擊,矢石如雨,而他只有一根短棒,為了擋住射擊,需要將短棒旋轉一周360°(支點可以變化)。但廁所很小,應當使短棒掃過的面積盡可能小。面積可以小到多少?
轉換成數(shù)學表達即為:當一根無限細的針向所有可能的方向旋轉時,可以掃過的最小面積是多少?
△圖源:Merrill Sherman|Quanta
數(shù)學家將這些排列稱為Kakeya集,在三維空間中,Kakeya集包含了從所有方向都能看到的一根短線(單位長度的線段),而三維Kakeya猜想斷言:
即使Kakeya集(R3)可能看起來非常稀疏,因為它們是由一系列的線段軌跡組成的,但其Minkowski維度和Hausdorff維度都等于3。
其中Minkowski維度也被稱為“盒子維度”,通過不斷縮小覆蓋Kakeya集的結構(如使用盒子或球體),可以計算出在不同尺度下覆蓋集合所需的數(shù)量與尺度大小的關系。
而Hausdorff維度則更精細,它考慮了更細致的覆蓋方式,允許使用不同大小和形狀的集合來覆蓋Kakeya集,并通過這些覆蓋的最小化程度來定義維度。
當這兩個維度均為3,從數(shù)學的角度來看,這些集合在幾何上與整個三維空間相同,它們在某種意義上填滿了空間的大部分。
換句話說,盡管這些集合的外觀可能非常稀疏,但它們實際上在幾何上具有與整個空間相同的“體積”或“大小”。
以上說法轉換成數(shù)學表達式如下:使用小尺度參數(shù)(0<<1),考慮一個由xx1的管子組成的集合。
這里的管子可以看作是一種細長的三維幾何體,其橫截面是邊長為的正方形,長度為1。集合中的管子數(shù)量大致為≈-2,并且這些管子的指向是在一個-分離的集合方向上。
所謂-分離,意味著任意兩個管子的方向之間的夾角至少為。通過這樣的方式,將連續(xù)的、復雜的Kakeya集問題,轉化為對這些離散的、具有特定尺度和方向分布的管子集合的研究。
而猜想在這種離散化情況下,這些管子的并集U?的體積應該大約為1。
為了簡化證明過程,論文引入了幾種簡化假設。例如,假設管集合是“粘性的”,即它們在多個尺度上保持相似的結構。
基于此,該領域先前研究集中于形式為下界的研究(集合的最小可能維數(shù)):
具體而言,在三維空間中,對于各種介于(0<d<3)之間的維數(shù),人們期望d盡可能大。
早期研究中,人們陸續(xù)證明了d=1(僅考慮單管)、d=2(結合L2論證與線相交性質)、d=2.5(1995年Wolff梳子論證)的情況。
對維度參數(shù)d進行歸納直到最近,王虹、Joshua Zahl二人證明了d=3的情況。
概括而言,他們采用的證明策略十分復雜,通過引入非聚集條件、Wolff公理、多尺度分析等技術來進行了一系列論證。
這里我們直接看陶哲軒幫忙總結的關鍵技術環(huán)節(jié):他們證明的總體思路是對維度參數(shù)d進行歸納。
他們先定義了一種情況K(d),目標是通過數(shù)學推導,證明對于處于一定范圍的維度參數(shù)d,存在一種能從K(d)推導出K(d+)的關系,其中是一個大于0且和d有關的數(shù)。
PS:K(d)是指對于所有尺寸為xx1、方向為分隔的約-2個管子的配置,不等式(1)成立。
通過不斷重復這個推導過程,讓維度參數(shù)d逐漸接近3。
具體來說,他們核心使用多尺度分析技術,對于管子的集合及其組織結構進行了深入研究。
他們對粗細管進行了分組,并將細管組合成粗管。因為細管的方向具有特定的分布性質,所以每個粗管能容納的細管數(shù)量是有限的,相應地,要覆蓋所有細管就需要一定數(shù)量的粗管。
然后,基于K(d)定義下的不等式,他們計算出了粗管的總體積下限,再結合之前計算粗管總體積的方法和結果,進一步分析出了粗管的一個特殊屬性——“多重性”。
這是指在粗管占據(jù)的空間里,管子分布的一種密集程度或重疊程度。
接下來,通過對粗管里的細管進行縮放,并再次結合K(d)定義下的不等式,他們得出了縮放之后細管的多重性。
綜合上述粗管和細管多重性的信息,理論上就能得出所有細管集合的多重性范圍。
結果是,在一種叫做“粘性”(sticky)的特殊情況下,他們發(fā)現(xiàn)得到的結果和一開始想要證明的不等式相符。
這里補充一下,“粘性”是指在某些尺度下,管子彼此緊密貼合,形成了所謂的“發(fā)際”(hairbrush)結構。
另外,在處理非粘性情況時,他們引入了“粒狀化”(graininess)理論,這是對集合內(nèi)部結構的一種描述,它可以幫助理解集合如何在不同尺度上組織。
由于在“非粘性”情況下,粗管和細管的配置出現(xiàn)了不平衡,沒辦法直接使用前面的K(d),于是他們考慮了一個特殊集合(加厚的Kakeya集)和一個球的相交情況。
如果K(d)成立,那么這個特殊集合可能會表現(xiàn)得像某種維度的分形;要是這個特殊集合在某個尺度下比預期的更密集,結合這個特殊集合的鄰域體積和球的體積進行分析,就能得到一個新的結論。
而這個結論就是他們期望證明的K(d+),這個特殊的密集情況也被看作是一種“Frostman測度違反”。
除此之外,研究還涉及到了對 “Katz-Tao Convex Wolff axioms” 的應用,這是一組描述管子集合行為的假設,它們在證明中作為歸納假設使用。
更多細節(jié)可查看原論文。
16歲考入北大,轉專業(yè)來到數(shù)學系
這項研究的作者一共只有兩位:王虹和Joshua Zahl。
其中北大校友王虹目前是紐約大學數(shù)學系副教授。
她1991年出生于廣西桂林平樂縣,小學期間連跳兩級,
16歲時以653分考入北京大學地球與空間物理系,后轉入數(shù)學系,2011年獲得學士學位。
2014年獲得巴黎綜合理工學院工程師學位和巴黎第十一大學碩士學位。2019年博士畢業(yè)于麻省理工大學,師從Larry Guth。
2019-2021年是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博士后成員;2021-2023年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擔任助理教授。
主要的研究方向為傅里葉變換相關問題。
例如,如果我們知道一個函數(shù)的傅里葉變換在某些曲線物體上有定義,比如球面,或者在一些“彎曲”的離散點集合上有定義,那我們可以對這個函數(shù)做出什么樣的判斷?如何以一種有意義的方式將這個函數(shù)分解成若干部分(這與解耦理論有關)?事實證明,這類問題還與Falconer距離問題和交點幾何學有關,我對這些關聯(lián)也很感興趣。
另一位作者為Joshua Zahl。他現(xiàn)在是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數(shù)學系副教授。
主要研究方向為古典傅里葉分析和組合學。對交點幾何學、限制問題和Kakeya問題非常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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