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華老爺子的離世如同一塊大石頭砸進水面,激起一片嘩然。94歲高齡,按理說也是長壽,但他的離去卻顯得非常突然。就在去世前一天中午,他還忙著給兒子帶貨賣淀粉腸,轉眼人就沒了,這消息讓許多人感到震驚。
7月9日那天中午,少華老爺子的個人賬號還更新了視頻。畫面中,他顫顫巍巍地嚼著淀粉腸,眼神有些飄忽。94歲的老人對著鏡頭強撐,只為了幫小輩多掙點錢。這段視頻成了他留給觀眾的最后一個畫面。
當天上午,他還被幾個兒子帶到一家新開業(yè)的飯店捧場。坐在輪椅上的老爺子瘦得只剩一把骨頭,頭都抬不起來,呼吸也顯得十分困難。工作人員推著他進去,旁邊還有個黑衣女子叼著煙,臉色不太好。這一幕讓不少網(wǎng)友心生寒意——九十好幾的老人,還要出來給人家站臺,實在讓人不忍。
兒子們都在現(xiàn)場,老大老二臉上掛著笑容,忙著應酬。老三楊議在圈里名氣較大,算是老爺子最看重的一個,他低調地待在包間里聊天。飯店老板對他格外客氣。事后,楊議心里最為懊悔,畢竟他是張羅把父親帶出來的,現(xiàn)在出事了,心里肯定不好受?,F(xiàn)場其他兄弟也手忙腳亂。
相聲界的老熟人李金斗透露,老爺子是在家睡午覺時去世的,沒有受太多痛苦。高溫天氣加上身體狀況不佳,最終導致正常衰竭。醫(yī)院方面也認可這個說法,認為是壽終正寢。
回想起來,楊少華老爺子晚年雖然兒孫繞膝,但其中藏著許多無奈。尤其楊議這幾年事業(yè)不太順利,拍戲沒起色,相聲圈的是是非非也讓他鬧心。于是,他轉向直播,老爺子成了他最響亮的招牌。前幾年楊議生意失敗,老爺子自然很擔心,總想著再幫他一把。
家里生活上對老爺子照顧得很周到,幾個兒子輪流伺候,飯菜端到跟前,衣服換好,行動不便什么活都不用干。老爺子年輕時在相聲圈以“人精”著稱,從不摻和門戶之爭,與后輩如郭德綱等人相處融洽。自己清凈了一輩子,到老這份清凈卻難以保持。
近幾年,老爺子的賬號頻繁更新,配合拍攝視頻、帶貨。表面上看是孝順,但實際上也摻雜著商業(yè)目的——老爺子的名頭還是值錢的。他自己未必不清楚,但作為父親,他總是想再多幫孩子們一把。即使高血壓犯了那次住院差點沒挺過來,出院后那份操心依然放不下。
如今老爺子走了,最受議論的是他的幾個兒子。網(wǎng)友們指責他們“啃老”,但細想這些年,也是這幾個頭發(fā)花白的兒子在床邊盡孝伺候。那點生意上的私心,未必全是惡意。這份復雜的情感,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
楊少華這一生,臺上逗樂了一輩子人,臺下的苦楚自個兒咽了一輩子。最后拼著一口氣幫兒子站臺帶貨,拼得讓人心酸,也拼得讓人心疼。這大概就是一個老父親用最后一點力氣為兒孫鋪路的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