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考上清華大學 全村人前來慶祝 古風慶典熱鬧非凡。八月初的福建安溪,青山環(huán)抱的小村落忽然熱鬧起來。三百多人擠在葉氏祠堂門口,孩子們扒著墻頭往里瞧,連快九十歲的阿婆都拄著拐杖來了。
這場面是為了慶祝老葉家十八歲的閨女葉雙瑜。她今年高考拿下全縣前幾名,考進了清華大學。族里幾位白胡子老頭翻箱倒柜找出了族譜,發(fā)現(xiàn)往上數(shù)三代都沒出過正經(jīng)大學生,更別提這種頂尖學府了。
村委會決定按老輩人說的“金榜題名大典”的規(guī)格操辦。鎮(zhèn)上的鼓樂班子主動上門,說這場合得吹《得勝令》才夠味。祭祖當天,小路上支起兩盞大紅燈籠,寫著“狀元及第”的匾額是新漆的。葉雙瑜穿了身藍布裙,懷里抱著沾著露水的月季花。后頭跟著鼓樂班子敲得震天響,村書記和族長一左一右走在前頭,祠堂那扇幾十年沒開過的正門咯吱作響地打開了。
儀式比過年祭祖還講究。三牲供品擺滿供桌,葉家姑娘跪在蒲團上磕頭時,外頭看熱鬧的鄉(xiāng)親們都踮著腳。最要緊的是族長捧著的那本泛黃的族譜,新添的一頁用毛筆工整地記著:“公元二零二三年八月九日,廿三世孫雙瑜考入京師清華大學,為族中首例,特此載入?!?/p>
這事在四鄰八鄉(xiāng)傳得飛快。有老人念叨說舊社會族譜只寫男丁名字,現(xiàn)在姑娘也能上譜,時代真是變了。鎮(zhèn)上中學老師翻縣志發(fā)現(xiàn),安溪這地方上次出清華生還是民國二十六年的事。葉家夫妻倆市集上賣茶葉十幾年,供出個清華生,這兩天連茶葉攤都圍滿了討教經(jīng)驗的家長。
祠堂門檻這兩天被踩得锃亮,都是來瞧新鮮的外村人。村支書說要抓緊把“清華學子故里”的牌子掛到村口,鄉(xiāng)里已經(jīng)決定給葉家發(fā)五千塊助學金。葉雙瑜自己卻不好意思,說是運氣好多蒙對兩道題,往后還得使勁學才行。
幾百年的老規(guī)矩能為一個姑娘破例,比任何表彰會都實在。村里孩子們放學后都繞道去祠堂門口站一會兒,指不定哪天那本族譜里也能添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