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占領烏克蘭不僅無法解決安全問題,反而會加劇北約的敵意和決心,迫使俄羅斯面臨兩個選擇:要么長期承受高昂的備戰(zhàn)成本,要么依賴更危險的戰(zhàn)場核武器。在這種情況下,允許烏克蘭加入歐盟可能是換取安全協(xié)議條款的必要代價。首要條件是美國保證烏克蘭不加入北約或禁止北約在烏克蘭部署作戰(zhàn)部隊。第二個條件是重啟歐洲安全與核軍控談判,以降低威脅。對于美國來說,這些條件代價不大,因為自小布什以來的總統(tǒng)都表態(tài)不會為烏克蘭或格魯吉亞與俄羅斯開戰(zhàn)。承諾不讓北約繼續(xù)東擴更像是承認現實。
歐盟入門雖然困難重重,但它能幫助烏克蘭提升主權、安全和經濟活力,對未來的自衛(wèi)至關重要。數百萬在外的難民可能會因看到希望而返回,避免人口崩潰。加入歐盟的條件包括改革要求和對少數族裔的保護,還能壓制極端政治勢力,不必向莫斯科低頭。最重要的是,烏克蘭加入北約幾乎無望,因此歐盟的前景成為了獨立廣場革命時人們心中最堅定的追求。如果用軍事中立換來入盟機會,烏克蘭人可能會相信三年來的犧牲沒有白費,這種妥協(xié)可能獲得民眾支持。
當然,這個方案不能徹底結束戰(zhàn)爭,但它可能是特朗普、歐洲和烏克蘭眼下都能接受的路徑。回顧來看,普京并不是突然改變立場,而是在進行一場更大的博弈。烏克蘭能否真正跨進歐盟大門,取決于匈牙利的態(tài)度以及整個歐洲是否能頂住美國的壓力。這場交易的潛臺詞實際上是俄羅斯和美國對現實的共同承認:俄羅斯知道全占烏克蘭是死路,美國知道北約繼續(xù)擴張就是與莫斯科硬碰硬。雙方在博弈中各自抓住了自己最在乎的東西。至于烏克蘭是否會因此走出戰(zhàn)火,目前尚無定論,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普京正在利用“烏克蘭入歐盟”這張牌,為自己和俄羅斯爭取一個可能體面的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