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濟界的恐慌還沒平息,政壇內部的“剎車”也響了。公明黨的議員竹內真二直接在國會參議院質詢高市早苗的言論會給國家?guī)矶啻蟮呢撁嬗绊?。這一下性質變了,之前還是高市早苗的個人秀,現(xiàn)在成了整個內閣必須面對的政治難題。
于是,我們看到了戲劇性的一幕。幾天前還言語犀利、咄咄逼人的高市早苗,站在參議院的質詢臺前,態(tài)度來了個大轉彎。她彎下了腰,用近乎謙卑的語氣一字一句地往回找補,強調日本政府的立場“沒有絲毫改變”。
現(xiàn)場的畫面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前幾天的戲劇性被這種日常的、程序化的外交場景徹底吞噬了。這一幕與其說是“認慫”,不如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政治表演”。她是在演給所有人看:給北京看,表示“我收回去了”;給國內的商界和溫和派看,表示“大家放心,不會亂來”;甚至也是給她的右翼支持者看,暗示自己是“迫于壓力”。
這種“橫跳”的藝術其實是日本某些政客的看家本領。他們會不斷地試探底線,一只腳先小心翼翼地伸過線,感受一下溫度和反應。如果感覺燙腳或者聽到明確的警告聲,就立刻縮回來,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這樣做的好處是對內塑造自己敢說敢做的強硬形象,撈取政治資本;對外又能在不引發(fā)決定性沖突的情況下,表達某種姿態(tài),試圖創(chuàng)造一點所謂的“戰(zhàn)略模糊空間”。
高市早苗這次的操作就是教科書級別的演示。她的那記“鞠躬”,膝蓋看似彎了,但重心其實還留在后面,隨時準備在另一個場合換一種方式再把強硬的姿態(tài)擺出來。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也絕不會是最后一次。這種精心設計的不徹底性,在強硬和服軟之間反復橫跳的姿態(tài),提醒我們在看待這些國際博弈時,千萬不能只聽他們說了什么。言辭是最廉價的,姿態(tài)是可以表演的。關鍵要看他們后續(xù)的行動,看他們是否真正約束了自己的行為。
這次的風波像一部短劇,高潮迭起,結局卻又回歸平淡。但它留下的啟示很深刻:有些底線是堅硬如鐵的,任何花哨的言辭和投機的動作,在撞上去之后,最終都得回到現(xiàn)實的軌道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