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26日,香港男星張致恒在社交平臺緊急發(fā)文求工作:“急需6800港幣交租,否則一家六口將無家可歸!”這一求助迅速登上熱搜,引發(fā)公眾對明星生存困境的廣泛討論。張致恒的遭遇不僅是個體悲劇,更是香港娛樂圈生態(tài)與明星社會角色變遷的縮影。與此同時,內地明星近年來在輿論場中的爭議,也折射出娛樂行業(yè)更深層的矛盾與反思。
張致恒曾是香港偶像組合BOY'Z成員,早年憑借陽光形象和影視作品嶄露頭角。然而,2019年他因“腳踏五船”丑聞遭娛樂圈封殺,事業(yè)一落千丈。盡管嘗試過酒店服務生、工地工人、街頭派傳單等十余份工作,但均未堅持超過一個月,收入難以負擔香港高昂的房租(市中心一居室月租約1.86萬港幣)和四名幼子的生活開支。
其妻雯雯在社交平臺曬出房東驅逐通知,直言“撐不到幾個月”,并附上黑色背景的“再見”字樣,引發(fā)網(wǎng)友兩極反應:有人同情孩子處境,呼吁社會援助;更多人則批評其“頻繁賣慘”“依賴網(wǎng)絡乞討”,甚至曬收款碼求網(wǎng)友資助的行為被視為“消費善意”。
張致恒的困境并非孤例。香港影視業(yè)近年因內地市場崛起和流媒體沖擊,本地制作大幅萎縮,許多配角演員面臨“無戲可拍”的窘境。疫情期間行業(yè)雪上加霜,部分老藝人被迫轉行服務員或司機,甚至蝸居6平米的“棺材房”。
藝人收入高度依賴曝光率,一旦失去流量,難以維持高消費生活;
自由職業(yè)者缺乏穩(wěn)定社會保障,房租、醫(yī)療等壓力遠超普通家庭。
網(wǎng)友既感慨“明星也不過是普通人”,又質疑其“放不下身段”。這種矛盾心態(tài)反映了對明星“特權”想象的破滅,也暴露社會對“失敗者”的苛刻審視。
與張致恒的生存危機不同,內地明星更多面臨公眾形象與專業(yè)能力的雙重拷問。
楊冪近期因在C擴期刊發(fā)表論文遭質疑“注水”,盡管查重率僅0.9%,仍被批“演技不足卻強立學術人設”;翟天臨2019年因“不知知網(wǎng)”事件學術造假,直接斷送職業(yè)生涯。
劉詩詩、周雨彤在巴黎奧運會期間因“擺拍觀賽”“不合時宜的歡呼”被批“將賽場當秀場”,凸顯明星借公共事件營銷的功利性。
觀眾對明星的容忍度逐漸降低:楊洋將“駕馭”讀錯、孟美岐寫錯“金榜題名”等“文盲”行為遭群嘲,反襯出公眾對“實力派”的渴求。與之對比,唐嫣憑《繁花》演技翻身、易烊千璽以“奧林匹克之友”身份傳遞體育精神,則證明業(yè)務能力仍是立足之本。
內地明星更善于利用流量變現(xiàn),但也需承擔社會責任。例如,吳京通過“高、急、特”人才政策獲高級職稱,既受益于政策紅利,也需面對公眾對其專業(yè)資質的審視。
無論是張致恒的生存危機,還是內地明星的輿論爭議,均指向娛樂行業(yè)的深層問題。
頭部明星日薪百萬,腰部以下藝人卻難以為繼,行業(yè)資源高度集中;
公眾既渴望明星“接地氣”,又對其道德瑕疵零容忍,導致人設崩塌風險加??;
香港缺乏針對過氣藝人的保障機制,內地則過度依賴市場調節(jié),忽視職業(yè)培訓與轉型引導。
張致恒的求助帖像一面棱鏡,折射出娛樂工業(yè)的殘酷法則:明星既是造夢者,也是系統(tǒng)脆弱性的承受者。當光環(huán)消散,他們與普通人一樣需面對生計壓力。而內地明星的輿論風波,則提醒行業(yè):流量狂歡之外,專業(yè)素養(yǎng)與社會責任才是長久立足之本。
或許,娛樂圈需要更多如鳳凰傳奇“五五分賬”的契約精神,也需要社會對“失敗者”多一份包容。畢竟,在生存與尊嚴面前,明星與普通人并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