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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故我在記錄的是劣跡還是美

2017-10-11 14:41:34  新華網(wǎng)    參與評論()人

在“旅游凝視”的理論視角下,“凝視者”其實對“凝視”的對象有著一種占有欲。而蘇珊·桑塔格在《論攝影》里說得則更直接,“拍攝就是占有被拍攝的東西。”然而,這類規(guī)訓、占有和入侵,卻并能不適用于某些情境。事實上,類似“追趕藏羚羊”“攀爬雕像”這類不文明旅游行為,本質(zhì)上就是旅游者的占有欲跟動物、文物保護事業(yè)的抵牾。

以“越野車追趕藏羚羊”事件為例,藏羚羊鏈接著珍稀野生動物保護的特定情境,這一情境明顯不適合游客進行“闖入式”的凝視。國家之所以為藏羚羊棲息地設(shè)立自然保護區(qū),就是在用人與動物的隔離,給“旅游凝視”制造屏障。但那幾名“作妖”的游客任由自己的獵奇欲和占有欲信馬由韁,粗暴地沖破了這層潛在的“阻礙物”,這才鑄成大錯。

再比如屢遭曝光的攀爬文物、雕塑、古樹擺POSE以便拍照等問題,也是一樣的道理。很多人的占有欲沖抵了應(yīng)有的規(guī)則意識,將拍照快感凌駕于文物保護自覺之上。這才讓“旅游凝視”嬗變成了不文明乃至違法的行為。

在“我拍故我在”的旅拍時代,我們追求的,應(yīng)該是在“旅游凝視”中找尋美感,美感不只在于景觀的美,也系于旅行者的文明水準。我們必須遵循自然保護規(guī)則與文物保護倫理,才能正確地拍照,否則,再美的照片,也只會成為劣跡與陋習的記錄存證。

(責任編輯:陳倩 CN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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