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伯斯坦要求在現(xiàn)代主義劇作家和小說家米哈伊爾·布爾加科夫（Mikhail Bulgakov）的著作上展開嘗試。齊爾伯斯頗為尊崇布爾加科夫，1988年基于布爾加科夫的《狗之心》（Heart of a Dog）拍成的電視電影是他最喜歡的一部電影，他對他的發(fā)現(xiàn)感到非常失望。圖書管理員們似乎無力阻止那些文本變破爛。在接下來的兩年里，齊伯斯坦數(shù)次前往手稿部，在布爾加科夫的筆記本和草稿上測試不同的塑料原型。

齊伯斯坦擁有強大的氣場。他的棕色卷發(fā)一直垂到肩膀。當他解釋他是如何獲準對現(xiàn)代俄羅斯文學中最有價值的一些文物進行實驗時，他有時給人的印象是，這些文物的保護人并不完全理解他在做什么?！拔液蛨D書館的人之間總是會產(chǎn)生化學反應(yīng)?！饼R伯斯坦說。但是，與其他從事蛋白質(zhì)組學研究的科學家不同，齊伯斯坦并不認為大多數(shù)保護員天生就厭惡風險。相反，他認為他們大多數(shù)是孤立的、缺乏經(jīng)費的，而且渴望更多地了解他們所照料的物品?！八麄兿矚g你提出一些瘋狂的建議，”他稱，“每個圖書管理員都喜歡一些瘋狂的東西?！?/p>

帶電塑料去除了布爾加科夫文書中的酸性殘留物，但同時也去除了其他的化學物質(zhì)。布爾加科夫年輕時行醫(yī)。1916年，他被送往斯摩棱斯克附近的一家隔離醫(yī)院，在那里他對嗎啡上癮。在生命的最后階段，也就是他最著名的魔幻主義小說《大師與瑪格麗特》（the Master and Margarita）即將完工之際，布爾加科夫患上了腎硬化（一種痛苦的腎?。２紶柤涌品蚨啻沃貙懥诉@本小說，而齊伯斯坦決定測試一下作者的筆記本和用打字機打出的紙張，看是否有他生病或服藥的跡象。

齊伯斯坦從布爾加科夫的筆記中取樣十頁，發(fā)現(xiàn)每一頁都含有嗎啡。最嚴重的鴉片痕跡出現(xiàn)在1937年或1938年的《大師與瑪格麗特》的大綱上，那是一張廉價的方形信紙。齊伯斯坦覺得自己好像是在用放大鏡尋找小說中隱藏的信息。在一位老同學的幫助下，齊伯斯坦將毒品的痕跡與戰(zhàn)前莫斯科警察局檔案中的嗎啡樣本進行了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