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表示,十幾秒的短舞多為扭胯、扭胸,用手摸頭、摸肩、摸脖子,同時還要學會看鏡頭,眼神要有“勾魂感”。
每天直播都會持續(xù)至晚上11點到12點。結束后,團播成員需要和主持人、運營一起復盤當天的直播數據,凌晨1點多橘子才能回家。
到家并不意味著“下班”。直播結束后,主播需要第一時間私信本場刷過禮物的粉絲,發(fā)一段話感謝,這種維護關系的方式在業(yè)內被稱為“寫作業(yè)”。橘子常常要“寫作業(yè)”到凌晨5、6點才能入睡。如有新舞蹈需要排練,睡覺的時間還會更短。
不同的公司對“寫作業(yè)”的條數、要求不同。小貍所在的女團,粉絲有限,公司要求每天“寫作業(yè)”最少50條,并截圖發(fā)群里,少一條扣50元。
小酒所在公司組織的公會賽,規(guī)定每個主播兩天內要拉到8888票打賞,價值人民幣888元。受訪者供圖
每一分鐘都在競爭
類似的工作流程,在90后團播主播小酒的工作中也幾乎一致。她所在的團隊走“少女風”,開播后,盡管四肢發(fā)沉,頭發(fā)被汗浸濕,但她必須維持鏡頭中的“她”:活力十足、笑容甜美,隨時準備對著屏幕里的“大哥”撒嬌求票。
直播間的反饋是實時的。
在PK環(huán)節(jié),“誰的數據好,誰就跳舞,沒人刷你的票,你就只能干站著,看別人一直在跳?!毙【铺岬?,一些新人剛入行時很興奮,但很快會因為長期無人打賞而產生焦慮,團體之間逐漸形成復雜的關系:既是合作同伴,也是競爭對手。
橘子也感嘆,主播間年齡相仿,拉不到票的人容易被認為不敬業(yè)、拖后腿,也常有“好事者”向運營打小報告。
在團播這門生意里,上票PK、日榜沖刺、周賽、公會賽等規(guī)則復雜的比賽,作為系統性設計的一部分,是驅動一切的機制,目的是激發(fā)觀眾的打賞欲望和投票沖動。不到最后,誰也不知道“誰能沖上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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