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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師大遇害學子生母發(fā)聲:嚴懲兇手 還兒子公道(4)

2016-05-05 06:30:29  蘭州晨報    參與評論()人

兩道鐵門緊鎖著,恰好有個學生路過,張朝花說:“你們有個叫蘆海軍的學生嗎?我是他媽媽,你幫我叫一下?!?/p>

這個學生遲疑了一下,跑了,過了不大會,蘆海軍走了過來,“我的心好像要跳出來了,幾年不見,娃娃已經(jīng)長成一個大小伙子了,都上三年級了?!睆埑ê薏坏勉@進鐵門,“趕緊把他摟在懷里”。

蘆海軍怯生生地看著張朝花。張朝花急了:“軍軍,我是你媽呀。你去找你們老師,讓開門,開了門我們說話。”

蘆海軍轉(zhuǎn)身跑去叫老師。很快,母子在老師的辦公室相見。短暫的會面后,在回家的班車上,張朝花突然想:這次,娃娃怎么就沒叫自己媽媽呢?

這次見面之后,張朝花的親戚圈接納了蘆海軍。張朝花的大哥、弟弟、妹妹都搬遷到了景泰,每年春節(jié),大家都要在一起聚一下。蘆海軍慢慢了解了自己的生世?!八麅H僅是聽別人給他說的,我還從來沒有對他說過。我只想等他大一點,結(jié)了婚,再告訴當年發(fā)生的一切?!币呀?jīng)錯失的機會,讓張朝花至今懊悔不已。

五年之后,蘆海軍上中學了。這一天,張朝花正在蒙古灘除草,電話突然響了。張朝花直起酸痛的腰掏出了電話,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媽,你在干什么?”張朝花呆了,要是金金打的電話,他不會這么問呀,她急忙問:你是誰呀?我是軍軍呀。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平靜:媽,天太熱了,你干一會就休息一下,不要把自己累壞了……

“我都不知道娃娃再說了些什么,我只是一個勁流淚,等掛了電話,就忍不住哭了出來……”一起干活的人都很驚訝,問她為什么哭,張朝花突然大喊:“我的娃娃叫我媽了,我的軍軍又開始叫我媽媽了!”

噩夢:“人世上已經(jīng)沒有這個人了”

3月28日清晨,張永忠?guī)缀跏前褟埑ㄌУ搅斯蛡虻能嚴?,就著黎明的曙光,急忙趕到景泰,和等在那里的大舅哥、小舅子會合,最終商議乘坐兩點的飛機趕往成都。

臨上飛機的時候,張朝花突然問張永忠:“那張卡你帶了沒有?也許軍軍住院要花錢呢?!睆堄乐疫B說:帶了,卡就在這里呢。“我總感覺我的軍軍在等著我,等著我去給他治療。我怎么也沒想到他死了,一個人,怎么說讓人殺了就殺了?”一夜沒睡覺的張朝花臉色蒼白,渾身沒一點力氣,但“在飛機上,滿腦子都是兒子的影子?!?/p>

已經(jīng)長大的蘆海軍不時會打電話給張朝花,每叫一聲媽,都給張朝花莫大的安慰。金金、銀銀姊妹倆,很快也和這位山哥哥走到了一起。

2015年6月,張朝花接到了蘆海濤的電話:媽,我考上了大學,我被四川師大錄取了。張朝花只能用高興的眼淚回答,蘆海濤說:媽,你不要哭了,聽說他們要待客,我一定要他們請你來參加,你來不來?張朝花連連點頭:來,媽媽一定來,一定來吃你的喜酒。

可是張朝花沒有等到兒子的邀請,等蘆海濤到了大學,他告訴媽媽自己已經(jīng)到了學校,說學校有多好有多好,同時歉意地說:媽,我沒有請你來,不過你放心,等我能做主了,我一定請你來!張朝花的妹妹張朝珍說,有一次軍軍對她說:老天分開了我們母子倆,再過7年,我一定要母子團圓,讓她過上好生活!

“我還能說什么?我知道,我欠孩子的太多。都怪我當時什么都不知道,由了人家做決定,要是現(xiàn)在,誰能把我的娃娃搶走呀?”張朝花找來張永忠,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軍軍畢業(yè)后,要找工作,要買房子,我得給娃娃準備一些錢了。張永忠支持她的想法,專門辦了一張卡給她:以后,你打工所得的錢,都存在這里,等軍軍畢業(yè)了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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