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認為,在這一切之上,最根本的問題是:技術是否會改變“人類”本身的意義。
我們是否會開始用虛擬社區(qū)取代實質的人際交往,是否會削弱、鈍化我們與他人相處時的“在場”性,作為人類的本真是否會被破壞……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Q:您以“電車難題”作為《公正》課的開場。如果請您再講一場有關AI與哲學的公開課,您會讓學生討論一個什么樣的問題?
A
:我想你可以說這是人工智能時代的“電車問題”
:
假設有一個婚姻預測軟件,它可以在全世界所有人中,預測出三個可能是你的最佳終身伴侶的人。如果你媽媽也為你列了一份名單,你會更信任這個軟件生成的,還是你媽媽列出的?
Q:如今,有些人開始使用AI“復活”逝去的親人。在您看來,這種“虛擬永生”,是填補了情感缺口,還是帶來了更大的存在虛無?
A
:在北京大學討論人工智能的倫理時,我問觀眾,你們會想與一位逝世的所愛之人的數(shù)字化身對話嗎?
這并不是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我只能說,我自己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因為我認為這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一種欺騙。